那座阴森古宅像巨兽匍匐在荒原尽头,青灰色石墙上爬满暗色藤蔓。多里根教授最后一封信件还攥在手中,墨迹被雨水晕开成挣扎的虫形。他声称找到了能改写文明史的古籍,如今却只剩书房地板上用粉笔勾勒的人形轮廓。壁炉里未燃尽的纸屑打着旋儿飞起,恍惚间看见老友眼镜片后凝固的惊愕。
象牙柄拆信刀插进天鹅绒封面的瞬间,我就该察觉空气里甜腥的预警。七个昼夜的沙漏开始倒转,吊灯摇曳时总映出走廊转角飘逝的衣角。留声机彻夜播放着《安魂曲》,每个音符都裹着陈年血锈味。
穿燕尾服的管家在第三夜消失,只留下半杯波本威士忌与钢琴谱上的血指印。红裙女士的珍珠项链散落在东翼楼梯,每颗珍珠都映着不同角度的监视目光。当考古队员的皮质日记本被老鼠啃穿,我看见夹页里贴着所有遇害者的剪报——包括尚未发生的命案。
黄铜怀表的齿轮卡在凌晨三点,这个钟点总有人听见阁楼传来磨刀声。或许该撬开地窖里那口橡木棺,毕竟多里根研究埃及巫术时,总念叨着“裹尸布能封印将死之人的记忆”。
七组风格迥异的解谜机关散落在各个角落。藏书室的星象仪需要对齐猎户座三颗主星,厨房的陶瓷罐藏着用努比亚语书写的诅咒。每次成功破译谜题,墙上的维多利亚肖像画就会脱落,露出后面用口红写的死亡预告。
这次改版后新增的温室花房弥漫着曼陀罗香气,玻璃穹顶的裂痕拼出希伯来文“赎罪”。优化后的烛台光影会在地面投射倒计时,而新增的暗门通道里,整面墙贴满参与者二十年前的旧照——包括本该已葬身火场的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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